對于沒有到過雅安的人來說,知道藏茶的也許比知道三雅文化的多,因為藏茶已經(jīng)在各地市場悄然興起;而去了雅安的人,卻不一定知道藏茶而一定會記住三雅文化,因為吃雅魚、聽雅雨和看雅女的確比品藏茶要感性與直接得多。其實,一張城市的名片,需要別人留取的記憶也許很多,更不可能一一記住。不過對雅安而言,藏茶與三雅文化卻同樣重要,因為它們都是貫穿整個城市文明的恒久標志。
雅安古稱雅州,位于成都的西南方,是四川盆地與青藏高原的結(jié)合過渡帶,也是現(xiàn)代都市與原始自然生態(tài)區(qū)的結(jié)合過度帶,地理環(huán)境得天獨厚,藏茶和三雅文化都誕生在這塊自然造化、神奇神秘的土地上。從表面上看,藏茶和三雅文化似乎無關(guān),但只要從它們的文化源頭去探尋,就不難了解個中淵源,因為這一切既可以從雅安的地理環(huán)境去求證共存之道,更可以從女媧補天的神話里去感受人文之美。
先聊聊“雅雨”吧,傳說當年女媧補天時正好在雅安這尚有一塊缺漏,這時候女媧已經(jīng)筋疲力盡,再也無力飛上天去,繼而長眠在雅安的土地上,于是就造成了“天漏”。所以雅安一年中有240多天都是細雨紛飛、飄飄灑灑,平均年降雨量達到2000毫米左右。不過,傳說中的“天漏”帶給雅安的卻不是遺憾,而是福祉。因為雨帶給了雅安豐足的水資源和豐茂的植被,更成就了雅安對人類文明的一大貢獻,那就是茶?!把庞辍钡拿烂?,“雨城”的美稱,還有“雨極”的美譽,都隨著雅安的茶而聲名遠播。
事實如此,早在西漢時期,道士吳理真就在蒙頂山上收集并馴化了野生茶,培植出了人工茶樹,被后人稱為“仙茶”,可以說世界最早的種茶人就在雅安。數(shù)典雅安的茶,既有唐詩盛贊的“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更有遠銷藏區(qū),藏族同胞“旦夕不可暫缺”的藏茶。因為“雅雨”所造就的自然環(huán)境,霧雨輕濕、富氧柔光,非但植物茂盛,微生物種群也極為繁盛活躍,對必須長時效渥堆深發(fā)酵的藏茶極為有利,藏茶中所富含的多種有益人體的有機化合物與微量元素都是通過長時間的自然發(fā)酵而獲得。所以,綠茶因“雅雨”而早發(fā)春芽,藏茶因“雅雨”而“晚”留陳香。
再說“雅魚”,相傳當年女媧補天時,經(jīng)過雅安的周公河時不慎將寶劍掉入河中,寶劍遂幻化成了雅魚,所以每條雅魚的頭部中都有一把形狀完好的寶劍,每當人們食用雅魚時看到了寶劍便想起了女媧為人類造福的故事。有趣的是吃完雅魚后,人們還會將魚頭中的“寶劍”帶走,作為珍藏,傳說這“寶劍”很有靈氣,司機將其掛于車中可保平安,老人將其插于床頭可驅(qū)邪除病。在雅安,也還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當年雅州府官員帶著雅魚和廚師親臨京城,把雅魚獻給了慈禧。在細嚼慢咽中品出別具一格的風味后,慈禧連連稱贊雅魚肉質(zhì)鮮嫩,味美無窮,比龍膽鳳肝還好!此后,慈禧幾乎每月都要吃一次雅魚,而雅州府的官員,就連那位廚師都受到了提拔。
其實,雅魚古稱丙穴魚,是雅安青衣江流域中特有的魚類,產(chǎn)于雅安的周公河、蘆山河、天全河、寶興河,故稱雅魚。具有很高的經(jīng)濟價值和營養(yǎng)價值,屬我國珍稀魚類。雅魚屬冷水性魚類,最適生長水溫為18--22℃水流湍急的河流,在河床暗低的水下巖洞中越冬。唐代大詩人杜甫詩云:“魚知丙穴由來美,酒憶郫筒不用酤”,盛贊著雅魚之美。
不過,“雅魚”和藏茶的完美配搭,卻是從藏茶文化為主題的西康大酒店開始。在這里,有以藏茶為主要佐料的“茶宴”,最讓人回味的就是清蒸雅魚,以藏茶去腥提香、發(fā)鮮留韻,使雅魚嫩而不綿,香而不膩。就餐的客人一邊細嚼著雅魚,一邊品酌著藏茶,再看一看青衣江上的紛紛細雨,頻添幾分愜意。這可以稱得上是兩種文化的兼容,也是一種天緣的循環(huán)互補。一方面,因歷史緣遇,雅安的藏茶遠銷西藏,使缺乏蔬菜水果的藏區(qū)民眾免除了青稞之熱、牛羊之腥,在高脂肪、高能力食物鏈的包圍下依然保持健康強壯的身體。另一方面,“雅魚”則是大渡河水系的魚種,發(fā)端于雪域高原而繁殖于青衣江流域。青衣江的水,也正是夾金山的雪水,低溫冰冷,離開了這種特殊環(huán)境下特殊的水,雅魚則無法存活。因此,藏茶和“雅魚”其實是藏漢之間一種自然資源的相互遺贈,一種人文關(guān)懷的相互存續(xù)。
“雅女”的傳說與雅女一樣的美麗。相傳女媧在雅州度過了她的豆蔻年華,和力大無窮的青神結(jié)為夫妻,生一女名雅妹。女媧“生而神靈”,體態(tài)婀娜,人美貌,能治世,有韌性。雅妹以母親為表率,秉承她的美貌和全部品行。于是代代繁衍在這片土地上的雅女也清純?nèi)缢?,外美?nèi)惠,韌性十足,果敢堅強。有一首流傳了數(shù)千年的歌謠唱道:“一根扁擔閃悠悠,挑擔白米趕雅州;雅州愛我好白米,我愛雅州好丫頭!”雅女像綿長的青衣江水,代不絕人。青衣古羌國“曲線救國”,用美麗撲滅戰(zhàn)火的琰姐、琬妹,明代文武雙全馳騁疆場的桃花夫人,“原始社會的最后一朵玫瑰”的和親使者肖淑明和現(xiàn)代許多雅女都以其“美人、美事、美德,美名”傳遍天下。
藏茶與“雅女”本身就是雅安地域文化中的兩朵奇葩,因此,以“雅女”的“素、儀、正、美”去詮釋藏茶的“紅、濃、醇、陳”,別具一種格調(diào)、另有一番情趣。藏茶之美,在于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而雅女之美,在于蘭心惠質(zhì)、清麗脫俗。以雅女講藏茶、煮藏茶、敬藏茶,再以藏茶襯雅女、讀雅女、品雅女,人物提升了風物,茶性醇化了人性,在柔麗中去覺見樸拙,在溫婉中去體味疏放,在細膩中去感受粗獷。兩種文化的交融和諧使藏茶后發(fā)酵的魅力與眾不同,這已經(jīng)成為當今藏茶推廣中的一道純正而靚麗的風景。
除去女媧的故事讓藏茶和“三雅”文化的有所附麗以外,其實藏茶和“三雅”文化本身就是雅安的地標文明,這一切現(xiàn)象都有據(jù)可依。根據(jù)美國科學家的研究表明,在地球上有一條神秘的緯線,就在北緯30度,地理結(jié)構(gòu)獨特、自然環(huán)境神異。在同一緯度的不同點線上,有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瑪和最深的馬里亞納海溝,有古埃及、古巴比倫、古瑪雅文明的遺址,有神農(nóng)架、百慕大、死海、金字塔等神秘之角,許多的逸聞傳奇無法解密。而雅安就位于北緯30度上。對于大自然的回贈,藏茶與“三雅”文化稱得上是血統(tǒng)純正、無可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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